下手,在一兜子价值连城的宝贝间摸了一下,掏出一个烟斗来。
“好歹是我媳妇儿的一片心意,这个看着不那么扎眼,我就留在身边了。”
鹿明烛这才算舒心了些,笑着凑上前吻了吻李雨升的嘴角。
——不过李雨升眼光不行、不识好货,这烟斗是海南黄檀木的,又是大师的手艺,贵比黄金。鹿明烛想,这件事自己才不会告诉李雨升。
在正午硕大的日头下、在阳光炙烤的温度下,遥遥传来的号子声和身边的激烈演讲声,还有动物便溺与血的味道,一切都是那么的令人晕眩。
李雨升看着泥地里混着的丝丝缕缕的血迹,看着上周还精神矍铄地追着自己要“驱邪避讳”、前天才被拉着游街、而今天已经双眼紧闭、没有呼吸的假道士。
他觉得自己要中暑了,或者已经中暑了,李雨升大脑发蒙,耳边是飞机的轰鸣声,所有的人、事、物都有些分辨不清是真是假,他只知道,只知道自己想要离开这一切的心情空前的旺盛。
“呸!传播封建迷信,早该破除了!”
“就是!死得好!去他妈的蛋!”
“这就是葛明斗争的必然结果!是我们的又一个阶段性小胜利!”
一群学生穿着整齐干净的制服,路过痴站着的李雨升的身边,其中一人对着假道士的尸体,狠狠地啐了一口,又有一个人拉了李雨升的袖子一把,问道:“先生,你说是不是?”
李雨升有些浑浑噩噩,他迷茫地转过头,眼珠迟钝地动了动,嘴唇也迟钝地动了动,没有第一时间答话。
那位学生却皱了眉,也不继续往前走了,几个人全停下来,或是叉腰或是抱胸地站在李雨升面前,厉声道:“李雨升!你说!他是不是四旧四害!是不是反葛明!是不是旧社会的遗毒!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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