;鹿明烛当然是不会光着腿出来的,他套着自己的裤子,挡得严丝合缝,明明没留一点余地,却平白更多了些想象的空间。
李雨升快步走进浴室里,被鹿明烛留下的那些水汽蒸得发昏,他一把将水龙头扭去最凉的方向,任由刺骨的冰水像针一样扎进自己已经没救了的脑子。
等到李雨升带着一身寒气从浴室里出来时,鹿明烛正坐在茶桌边捻香。
四楼没什么待客区域,没有客厅,上来就是这么一个算得上宽敞的茶室,鹿明烛没有问李雨升犯什么病要洗凉水澡,甚至都没看李雨升一眼,只是手指轻动,慎重但快速地捻好了一根线香。
“我说,你这玩意不会上瘾吧,以后离了它我睡不着怎么办?”李雨升一屁股坐到鹿明烛对面,信手拿过鹿明烛还未捻好的香打量,鹿明烛也不同他抢,只是轻声回答:“以后多给你做一些备着。”
“你每天都给我捻一根新的不行?”李雨升将线香交还给鹿明烛,看着鹿明烛波澜不惊的神色,问道:“是不是这个黑无常死了以后,我就要立刻被喂忘情水,你就转身拍拍屁股走人了?”
鹿明烛不置可否,李雨升当然晓得他是默认,不由得冷笑一声,向着鹿明烛凑了凑:“你是把我当什么呢,嗯?上辈子延续下来的香火?当我是你和上辈子的那个‘我’养得好大儿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