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;“是人??”李雨升惊讶地瞪了瞪眼,重新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将骆欤非打量了一遍。
就外貌而言,明明是骆欤非比鹿明烛看上去更像鬼一点。感受到李雨升发自内心的诧异,扶应的臭脸看上去好似比之前更加严肃,骆欤非倒是没什么所谓的样子。
“明烛的状态之所以那么好,都是靠你上辈子的‘滋养’,而你,也正因为被明烛勾引,日夜颠龙倒凤,吸干了阳元,没能活过第三个本命年。”
——听这个意思,自己还是个“炉鼎”了??
“嘶,你是说,我上辈子的死法是……”李雨升捏了捏自己的鼻梁,到底没说出来那四个字。
李雨升还没想好自己心里此时此刻到底是什么感觉,比如说怎么能死的这么逊,再比如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,就觉得自己胳膊被碰了碰。
李雨升低下头,骆欤非仰着脸看着他,又伸出手点了点面前的桌子。
李雨升顺着骆欤非的手指看过去,就见他不知道什么时候,用筷子沾着水在桌面上写下了铁画银钩的四个大字:
——精尽人完。
“……我谢谢你哦。”
“这一世不知道为什么你们竟然又遇到,不过最近是八百年一次的紧要关头,稍微有些道行的道士们这几个月都会赶来这里,明烛绝不是故意来找你的,他说想帮你散了阴气倒是真的。我只是想提醒提醒你,别再重蹈上一辈子的覆辙,你的父母养育你这么大,也不容易。”扶应淡淡地说着,他说话声音低沉,中气也足,听上去非常有说服力也非常悦耳,只是说出来的话让李雨升听着总觉得不大舒服。
但是李雨升一时半刻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反驳扶应,他沉默了一会儿,问扶应道:“什么八百年一次的紧要关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