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旁人的手笔,想探查清楚。
“你们俩还愣着做什么?”
太子不久前才新选出的管事从拱门走出,见两人还在檐下站着,顿时板起脸。
“殿下吩咐了,两位要抄写有误账目,磨磨蹭蹭的,什么时候才能做完?”
他只是个管事,对着邵宁昭却无半分敬意,可见是得了授意的。
邵宁昭也不计较,朝管事赔罪,“我初来乍到,问了几句秦大人司计部的事,才耽搁了,我们这就来。”
说罢,她率先朝拱门走去,示意秦霖跟上。
账册都被搬到偏厅,厅内一角燃着炭盆,寒意还残留大半。
桌上的账本摆了高高几摞,看着就让人头疼。
秦霖已经做好了邵宁昭会嫌麻烦,在一边看他誊抄的准备,就见邵宁昭一挽袖子坐在了桌前。
笔墨上倒是没人苛待,许是因为账册太子要过目,担心被看出来要受责罚。
见状,秦霖不甘落后,也坐在了另一张桌子后。
厅内一片静谧,只有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,不时夹杂几声拨算盘的声音。
没看几页,邵宁昭就搁了笔,紧皱着眉。
“秦霖,账目的问题这么多,整个司计部没一个人提过吗?”
这已经不仅仅是假账、中饱私囊的问题,只粗浅一看,账目的出入就令人心惊,却能瞒这么久。
“提过,怎么没人提。”
秦霖也停了手,似是在想该怎么说。
半晌,他开口道:“去年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,有个新调任过来的,第一天就看出来账目有问题,写好的折子还在袖口放着,人就跌进来冰窟窿里。”
“捞上来时已经冻硬了,折子也被水泡烂,字迹难辨。”
“官职调动本就艰难,有些人根本没有门路,只能待在司计部,为了活命,可不就得做个鹌鹑。”
他似是在替旁人感慨,实则同样在说自身。
秦家鼎盛时还能疏通门路,但他被调入司计部本就是上位者有意为之,秦家又不如往昔,只能勉力保全自身。
邵宁昭听得心中发沉,张口想说什么,又无能为力。
若是从前,她的话兴许还能派上些用场,现在……
“罢了,先校对账目罢,省得再给人为难我们的机会。”
两人相视一眼,因为同病相怜,气氛竟还缓和了不少。
邵宁昭拨了几把算盘,一笔出账怎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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