拍下玉蝉,祖父的雷庭之怒怕是躲不过了。她攥紧拳头盯着前排那个悠闲背影,暗暗发誓定要让这姓方的付出代价。
“诸位,午间休场前的压轴拍品,元代铸铁梵钟!”主持人的声音再次响起,宣布进入慈善拍卖的特殊环节。
工作人员吃力地抬上座布满铜锈的青铜钟,斑驳的钟身还缺了个碗口大的豁口。
杜明义推了推金丝眼镜:“王老,这种民间铁器可有收藏价值?”
文物泰斗王星渊扶了扶眼镜架,直接摇头:“这种形制的梵钟各省博物馆少说存着百八十座,更别说这残损品相……”话音未落,前排忽然传来清脆的啃果声。
拍卖师报出十万起拍价时,场下顿时炸开锅。几个纨绔子弟嗤笑:“破铜烂铁也敢要价六位数?熔了卖废品都不够油钱!”“怕不是哪个暴发户拿祖传腌菜缸来充数?”
角落里有几位企业家面色尴尬地低头喝茶,他们认出了这正是自家集团捐赠的拍品。方涛此刻却挺直腰杆,目光如炬地凝视着展台,指尖在座椅扶手上敲出奇异节奏。
拍卖厅后排坐席上,几位来自地方小族的年轻人正窃窃私语。
他们此行的目的不过是在名流云集的场合混个脸熟,若能顺手拍件价廉物美的物件自然更好。
那口布满铜锈的铁钟起拍价不过十万出头,完全符合他们的预算。
正当有人准备举牌时,场内此起彼伏的嗤笑声让他们的手指僵在半空。
毕竟在名门望族的拍卖会上当显眼包,日后难免沦为圈中笑柄。
此时方涛的视线已锁定展台三分钟。隔着十余米的距离,常人眼中的废铜烂铁在他灵识感知里却是灵气氤氲,这正是修炼五玄玉清诀所需的天材地宝。他摩挲着手中的号牌,嘴角扬起不易察觉的弧度。
“你疯了?”唐心怡压低声音拽住他衣角,“没听见鉴宝大师说这是垃圾?”话音未落,方涛的号牌已高高举起。
拍卖师推了推金丝眼镜确认:“23号买家确认竞拍这件藏品?”按照规则,举牌即视为不可撤销的出价。
当十万底价被宣读时,场内的讥诮声几乎掀翻穹顶。
“软饭王又开始表演了”“怕不是把唐家的钱当游戏币”等议论在贵宾席间流转。人们没注意到,叶家大小姐此刻正把玩着翡翠扳指,眼底闪过狡黠的光。
就在拍卖槌即将落下时,叶知秋突然起身:“一百万!”
她扬起下巴,目光中透着志在必得的锋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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