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亲~”
萧晏咧嘴,嘶哑哭喊了一声,着急忙慌地从被窝里爬起来,扑到了苏苡安的怀里,哭个不停。
经年有个娘亲的愿望终于达成,他不停地喊着娘亲,嘤嘤嘤地哭湿了苏苡安肩膀的一大片衣衫。
苏苡安也被小家伙的真情实感感染得眼眸湿润,心中悔不当初:
不就是让他喊一声娘亲嘛,我也不少块肉,我却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,让孩子这么小的愿望都实现不了,瞧瞧给孩子难受的,我可真不是个东西啊……
萧晏哭罢多时,才从被窝里掏出来一个小木雕,双手奉上,
“娘亲,这是我给你雕的生辰礼物,可惜,那天你们都进宫干大事了,今天才能给你。”
没关系,反正,那也不是我的生辰……
这话,苏苡安没说出口,只是接过了木雕。
雕刻的是一个母亲抱着襁褓中的婴儿。
萧晏哽咽道,
“娘亲,我终于找到你了,以后,我们娘俩永远都不分离了,好不好?”
苏苡安就觉得喉咙里堵着一团什么东西,难受得紧,努力咽了咽,才笑道,
“好啊,想不到,我们的晏儿还有一身艺术细菌呢,雕得真好,我很喜欢。”
萧晏一脸懵然,“艺术细菌是什么?”
苏苡安挑眉笑笑,“就是满腔才华。”
萧晏连连点头,
“对,我是有一身艺术细菌。
我从小就会用泥巴捏娘亲,搂着娘亲睡觉。
还会用树枝在地上画娘亲,躺在娘亲的怀里,听小鸟叫,假装是娘亲在给我唱歌。”
苏苡安把眼眶里的泪水忍了又忍,实在不想进行这个让她心肌梗塞的话题了,就问他,
“我和你爹逼宫,吓到你了没有?”
萧晏摇摇头,
“我是在军营里长大的,从不怕血腥。
是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欺负咱们,是他们自己找死的,咱们狠狠地杀回去,是应该的。
咱们是做武将的,不用学那些酸腐文人假惺惺地讲什么‘忍一时风平浪静,退一步海阔天空’亦或者‘以德报怨’之类的言论。
就连魏严都知道,忍无可忍,无需再忍。
咱们根本没必要委屈自己,全了一个虚假的好名声,遇到不公,干就完了。
那些人都是镇北王府的仇人,手刃仇人,是一件很正常的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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