沌之中。
谷雨,立夏,小满……花开花落,绿树阴浓,时间在栖云山的草木枝叶上经过,落下清晰可见的痕迹。
傅直浔就宿在距离玉清观不远的普济禅寺,每隔五日入一次宫。
光启帝原本对此很不满,最位高权重的文臣竟然三天打鱼两天晒网,像什么话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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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向来是有一说一,不委屈自己的性子:“要不要朕和百官迁就你一下,以后朝会都在普济禅寺开?”
傅直浔面不改色:“这样也好。”
气得光启帝想用奏折砸他。
楚青时只得出面做和事佬,告诉了光启帝黄河大水后的故事:明舒生死未卜,傅直浔用命救她。
“这一回,国师也是为东晟祈福而身受重伤,左相自然忧心。”
这话说得光启帝无法反驳。
那一场祭天祈福仪式着实有效,东晟境内的春耕顺顺利利,实在是多年罕见。
原本各地还有零星的叛乱,但因这“上天降福于新帝”之事,叛乱都失去了借口,轻而易举被打压了下去。
算了,随这小子去吧。
要是真跟这小子斗气,他怕是得被活活气死。
光启帝是个惜命的人,说服了自己:对待傅直浔要睁一只眼闭一只眼。
后来傅直浔都不来上朝了,他也忍住了没吭声。
不过,傅直浔倒不是故意不上朝,实在是他顾不上了。
他体内的幽冥之火发作得越来越频繁,他跟明舒一样,到后来也是闭门不出的状态了。
短短一个月的时间,赵伯的头发全白了。
派了一批又一批的人去东海找“养神芝”,却没有一个好消息传来。
眼睁睁看着傅直浔沦陷在幽冥之火的折磨里,每发作一次,身体便衰败几分,赵伯心急如焚。
他不知道,也不敢想,他的少主会不会在某一次的发作里,再也醒不过来。
而他,对这一切已经束手无策了。
无奈之下,他对傅直浔说:“要不要唤醒少夫人……”时间怕是不多了,能守一日便一日吧。
被傅直浔一口回绝:“谁都不准去打扰她!”
赵伯这些日子焦灼不安,火气有些大,一时没忍住:“她要是连你最后一面都没见上,难道不是更后悔更难受吗?!”
傅直浔抿紧了唇,眼底一片晦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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