郭罗络氏眼睛里沁出泪来:“何满,你疯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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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满:“我没疯,就是不想上去。快走吧,快走吧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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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,边三在喊:“快快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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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满:“放心好了,我没事的。这家里还得留人应酬。否则,等下若是明军来见不到人,会起疑心的,说不定要四下大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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郭罗络氏无奈,只得说了一声小心,爬上屋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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待到众人都躲上屋顶,何满也不去睡,就吹了灯,回到自己房间,默默地坐在窗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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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窗户正对着打更老头和郭罗络氏他们藏身的地点,就看到天上不断有雪飘下来,寒风呼啸,四人裹着两条棉被,不住地颤着,当真是惨不可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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何满心道:反正都是一死,又何必糟这个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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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话他自然不好同他们说起来,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,外面的喊杀人惨叫声一阵接一阵,好象没有停歇的样子。何满直坐得一身都僵了,肚子里也咕咚着响,这才想起,大家都还没有吃晚饭呢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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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么冷的天,打更老头和郭罗络氏他们在上面吹着寒风,如何经受得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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当下就叹息一声,点了灯走到伙房,和了点剩余的面粉,煮了一锅面片汤,招呼大家下来吃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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等到饭做好,内城中的声音平息了些,想来明军也累了。据打更老头说此刻已经四更,就快要天亮了,明军也不是铁打的,也要睡觉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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风还在呼呼地刮着,风中隐约传来人临死时的呻吟、妇人的哭泣。风中,有血腥味传来,激得人寒毛直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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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家动了几筷子,都吃不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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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更老头将碗一搁,喃喃道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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