归途遥遥（五）

慕容凉德愤愤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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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衍点了点头，“这事我也略知一二，听闻当年内乱，还是我不得道门的逆徒公治长借机挑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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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公治长？呵！无关其他人的事。”慕容凉德摆了摆手，苦笑道，“佞臣小人哪朝哪代都有，只不过我恨这李世民背信弃义，当年他父李渊得了突厥和我吐谷的帮助，这才打入中原，得了天下。可轮到我吐谷浑内乱，他却袖手旁观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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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荀先生也有脱不开的心事啊...”萧衍叹了口气，“可一将功成万骨枯，先生既然选了这条路，也该想到后果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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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自然想到过。”慕容凉德淡淡道，“老夫委身投了突厥，就是为了报复李世民这贼厮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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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报仇？你为谁？为吐谷浑么？”萧衍望着夜色出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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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凉德默默点了点头，心中早有决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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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可我听你弟弟广凉师说，现在吐谷浑一片祥和，百姓衣食无忧，商贾通达百利，朝野明君广治。”萧衍皱眉反问道，“百姓安享太平，谁还会在乎当朝者是何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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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啊，如今吐谷浑兵精粮足，百姓安居乐业，谁又还会想念起先王慕容垂呢？”慕容凉德朗声苦笑，悲悯之情露于面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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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人间自有安乐道，奈何世人苦寻痴？”萧衍摇了摇头，“过去的，就过去了，否者先生当年为何劝我要看开红尘往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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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凉德伫立在这陈旧宫殿旁，若有所思，仿佛正在被这沉沉的黑夜所吞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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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衍打量老者许久，终于眉色一凝，握刀之手沉了两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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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老九，这小子身上煞气不轻啊！”佝偻矮子沉眉盯着萧衍，啧啧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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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，他说他是不得道门的后人。”巨汉见着萧衍煞气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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