虑,梁王虽为嫡长,然东宫之位,终究要看圣意,若陛下果真已属意于梁王,何故至今仍叫东宫空悬无主?
暮冬寒威尤存,殿下且观我这园中景致,眼下虽是残荷败柳,枯槁无趣,然地脉回暖,只是蕴藏未发而已,只待一场东风,届时新绿满园,世事沉浮,亦同此理。”
李隆苦笑一声,想着圣意只怕也未必就在自己身上,而今后宫之中吴贵妃权势愈盛,自己母妃反倒渐渐遭了冷落,那位新晋的元妃也是个太过本分到底,整日里弹琴读书,不问外事,母妃欲同其联手,竟被拒绝。
倘若梁王是吴贵妃所出,李隆觉得自己只怕也早就认命了,只好在老三年纪尚小...
“罢了罢了,圣意如渊,我等岂能揣测,且还是以眼前之事为要?靖远伯之意,究竟如何?”
水溶便将先前之事说出,李隆皱起眉头,又叹了口气:
“终究只是‘报恩’,却非‘求情’,况且薛家也未必真对他有多少恩德,看来薛蟠的分量,终究不足以叫这位靖远伯下此决心,可惜...”
水溶微微一笑,面上不动声色的劝道:
“可惜这位靖远伯自身倒无甚手足兄弟,难寻弱点,用这薛蟠为饵,倒确实多绕了些弯子,只好在这人的确是个愚笨不堪的蠢物,倒胜在便宜,不费多少功夫。
但若眼下便觉不足,也还为时尚早,倘若其果真不在意薛蟠死活,或是那薛家母女的情面,已他的心计,只怕今儿根本也不会找来,他既然肯来,多半早晚是要咬这钩饵的。
毕竟是年少扬名的将军,城府心计,自是不缺,更能将军法融会贯通,‘故能而示之不能,用而示之不用’。说不准就是故作此态,意图迷惑。”
李隆皱眉沉吟,缓缓点头:
“倒也是个说法,既如此,就再叫那薛蟠多吃些苦头吧。也好叫世兄,早日做一回姜太公。”
水溶笑着点点头,全然不以为意,薛蟠是死是活的,他们原也不放在心上,屋中静默片刻,暖阁中只闻炭火的毕剥声,过得半晌,李隆方才起身道:
“既然园中春意,还需些时日方显,本王尚有些要事,先不多留了。”
水溶送出府门,笑道:
“殿下胸有沟壑,更兼德行出众,泽被万方,纵有一时之挫折,也不必放在心上,终究欲为参天巨木,亦需沃土深根,静养时机,方能抵御风霜不是?”
李隆笑着点点头,坐进轿子里,随口吩咐一句:
“去钱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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