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又刺了几句不大中听的话,话里话外的催着他赶紧接妙儿进府给个名分。
贾琏心里也稍觉愧疚,只是他原也有几分忌惮凤姐儿那张辣嘴,况且凤姐儿又极得贾母喜爱,若争执起来,闹的大了,他自觉也未必能占到多大便宜。
因而纵是有意弥补,只是却也为难,想着只得暂从银钱上望宽裕些给,偏偏又私囊空虚,他原有一些积蓄,为了给那妙儿赎身,早用尽了,连眼下那处的租子,都还是妙儿自己拿首饰垫付了。
凤姐儿如今与他日见生分,若非正事,自然更不肯拿银子给他,他也没什么正经来钱的门路。
正是愁眉不展,唉声叹气,倒不防着一下子被人拽住胳膊,旋即便听人骂道:
“好个琏二,今儿可算是叫我撞见,我本是好意,方才领你去见那妙儿,你如何竟起了这般歹心?私下将她赎了去,倒叫我扑了个空,还挨了一顿好打!
今儿你定要给我个说法,叫那妙儿也来陪陪我,这事才能过去,我拿你当兄弟,玩过几回就罢了,也不是定要跟你抢,你若不肯答应,咱们往后就撂开手,我也认不得你了!”
贾琏吓了一跳,扭头望去,不是薛蟠又是哪个?
要说起来,薛蟠的身份也并不能与贾琏相比,怎奈贾琏性子并不刚强,况且平日里称兄道弟的久了,一时也拉不下脸来摆架子,只得苦笑着拱手道:
“原来是文龙,有话好好说就是了,快撒开手,叫人看见也不像话。”
薛蟠却并不理会,依旧梗着脖子,誓要叫贾琏送给他玩上几回,贾琏听着,微微有些着恼,只是一则顾忌着两人本是亲眷,不欲闹僵,二则他倒正想起薛家有的是银子,薛蟠又一向是个瞎大方的,倒也起了心思,便道:
“既要说话,咱们寻个酒楼,慢慢说着就是了,都是自家兄弟,岂有解不开的误会?在大街上闹,倒时候引来官兵,岂不叫姨妈担心?”
薛蟠这才应下,却也不去什么正经酒楼,竟往一处花楼里去了,要了包厢酒菜,又叫起歌舞,贾琏饮过两杯,见薛蟠依旧气哼哼的,冲他不停的抛冷眼,心下也琢磨起来。
要说起来,贾琏他自己本也是个荤素不济的,况且勾搭的女子也多,对于女儿家那贞洁二字,倒也并不太上心。
可这妙儿,一则他也才上手没几日,正是新鲜的时候。二则这妙儿性情柔顺,又能善解人意,貌美动人,更难得的是对他一片痴心,每每为他着想,也叫贾琏有些感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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