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南瑾看见小姑娘被关在牢笼里的那一瞬,好像浑身的血液都逆流了,刺痛,冰冷,恐慌。
“钥匙!”
他闯进去,攥着匕首一下一下插入藏獒的躯体,割开它的动脉。
他满身血抱着小阿煜往外走,竟然没人敢阻拦。
他把她抱到那张狭窄的床上,铺好被褥,轻声哄着她,就算睡不着,至少这样会感到安全。
他混进了女人住的地方——因为是他,一个长相比女人精致漂亮的少年,又带着孩子,于是被特别准许拥有一张不足一米宽的床,每晚他搂着小姑娘睡。
小姑娘从被子里伸出细胳膊,扯着他的衣服,没说什么,又叫了一声“哥哥”。
“呼——”
这糖路边小卖店就有卖的,五分钱一块,散着卖,他路过就买一块钱的,够他哄小煜半个月。
这小麻烦鬼,从小对外界反应极度敏感,动辄哭上一两个小时,直到他猜出原因为止,今天反而一声不吭,看来真是吓坏了。
六块钱一大锅,干豆腐丝,豆芽,还有其他的什么菜,鹌鹑蛋,甚至有两片牛肉,热腾腾的足够一大一小吃得饱饱的美味——在他一个月五百块的薪水能力范围内,偶尔改善一次伙食。
哪怕那件睡衣质量很好,洗了无数次都没有褪色变形,可她一直在长高,手腕脚腕都快露出来了,入冬了该多难熬。
他走出房间,门口,中年胖女人倚着墙,食指和中指间夹着昂贵的外国香烟,吐着烟圈。
“阿瑾,你这次祸闯得太大了。”
“会长发了狠心了,要让人拿你过去剁了喂狗呢。”
一想到他——连带着屋里的小煜,都成了比畜生还不如的东西,苏南瑾真心实意地笑出了声,眼波流转间,隐去了嘲弄之意。
德姐眯着眼,满脸笑意。
“……”
“我还想和您谈谈条件。”
德姐笑得花枝乱颤,“这你可就找对人了,一宿,一千块,怎么样?你跟我好,我不会亏待你,往后也是一样。”
无所谓了。
不过往后的日子,谁又说得准呢。
让他能沉醉其中,而非几欲作呕。
他冲洗着每一寸身体,发丝,脸颊,手掌,锁骨,湿漉漉的,不着寸缕地走出来。
帘子后面站了个小人。
愤怒和无力交织,像镣铐锁住他的手脚。
是那个“德姐”的恶趣味。
他想遮住自己痕迹斑斑的身体,想捂住她纯粹而执拗的眼睛。
他像把什么东西丢下了,就那么站在她面前,纵容她凑过来仔细地看,纵容她用丁点大的小手盖住一片血痕。
“小煜,哥哥好看吗?”
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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