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35男人女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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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在深更半夜被烫醒的，精神上的痛苦像一键清理的手机垃圾一样被扫空，她摸索着爬起来，发现温度来源于她自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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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在黯淡的夜灯下，看见罗澹正用水杯冲一袋退热冲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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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下次遇到这种事，请先叫醒我——布洛芬大概无法解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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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似有若无地叹了口气，接过来喝得一干二净，死马当作活马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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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澹一手捂着自己的额头，一手摸上她的，这种试体温的方式太久远太古老，她愣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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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很烫，我以为你是白天着凉了，或者，伤口发炎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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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澹无措，“你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，我是否该叫医生过来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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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表情让人很容易联想到，把心爱的玩具不小心弄坏的小孩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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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忍不住再次叹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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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先生，我该怎么跟你解释……我今天杀了人，大概有十来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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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嗯。”罗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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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夜色太深，夜灯的光线太柔和，他看上去比平常要无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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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所以会有一些，不太舒服的反应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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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单手按着太阳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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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是杀了人不舒服，而是杀了人却没有杀够，被激起的杀意半路被迫偃旗息鼓，如果不及时解决掉，会变成别的什么东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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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才是她每次任务结束后都要忍受隔离的原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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否则她会太危险，对遇到她的每个人来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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