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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是对她,其实不准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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应该说,是对除他自己以外的任何人,都有种天然的傲慢,认为事态理应如他预料般发展,认为世间一切都是他动作的承受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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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非和他平等交往、共享利益的“人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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嘴上一口一个“小姐”叫着,心里怎么想的他自己知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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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澹意识到解释是徒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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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姐想怎么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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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扯扯嘴角,往旁边一栽,特意滚到床沿,高高举起左手等他扣住——“我困了,想睡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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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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究竟是什么地方不对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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罗澹的目光落在那根钢索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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它很短,短到在被固定的时候,她的左手无法自然放在身侧,必须以一个扭曲的姿势半举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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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果想要放下来休息一会儿,她就得睡在床沿线上,一翻身就会掉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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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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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像她说的,她脾气很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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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握住她的手腕,是痛的,他感觉到她下意识要缩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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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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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按下一个弹扣,手环从钢索上脱落下来,被他扔进了垃圾桶,“抱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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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她能在夜晚“自由”活动的意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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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既然不怕我跑,能不能让我自己单独一间房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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