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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注意到,五个信徒的眼睛都变成了纯黑色,还有丝丝缕缕的黑气从他们的七窍中弥散出来,逐渐涌向那沸腾的水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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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液里和血滴里也都有丝丝缕缕的黑气冒出,最终和五个信徒七窍中涌过去的黑气聚在了一起,成了一个整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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水液变成了一股浓黑色,就连血液的颜色都被遮掩得看不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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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这个过程中,牧师一直低声念着赵浔听不懂的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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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翰见那水液沸腾得越来越厉害,仿佛要飞溅出来,立刻大声说出了自己的诉求:“主,莉莉丝那个贱人偷走了您给我的奖赏,我是您最忠实的信徒,请你降罚于莉莉丝,让她付出应有的惨痛代价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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碗碟里的纯黑色水液立刻漂浮到半空中,不断地旋转滚动,最终竟是朝着教堂的大门飞了出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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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那一刹那,赵浔猛然感觉到自己的脑子里一阵刺痛,有什么悄悄地拨动了一下他的脑神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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强烈的被注视的感觉仿佛化为了实质,就好像有一双眼珠子紧紧地贴在了他的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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黏腻,阴冷,让人很不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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赵浔下意识地抬头看向祭台上的雕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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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他竟然觉得雕塑的那双眼睛似乎转动了一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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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转动的幅度太小了,仅仅只有半秒,叫赵浔一时间无法准确判断是否是自己看错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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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走近了两步,仔细观察着雕塑的眼睛,试图通过对比记忆里的眼珠角度,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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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并没有如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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且那种被眼珠子贴在身上的黏腻感只维持了十几秒就消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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