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子岭如今已经是个热闹的去处了,历经十年的植树造林运动,给原本光秃秃的落子岭披上了一层新绿,半坡各种形状的梯田里,油菜花开得正盛,把整个山坡都喷洒上淡淡的花香。一条上山的小公路几乎呈三十多度的坡度直冲着山脚下的石阶,把整个落子岭分作东西两段。而这条上山道路,向下直冲县委、县政府大院的后墙,两旁散落着零零星星的人家,多数已经走出了天井式的四合院,而盖成了一层或者两层的红砖平房,房前屋后栽种着品种繁多的树种,这是每年植树造林恩赐的产物,倒也增添了诸多情趣。
王满仓、吴三中并没有开车,而是沿着公路边缘向上走着。小公路两旁的野花早已盛开,黄的、白的、粉红的花朵不一而足,小小的野蜂盘旋飞舞,嗡嗡的叫声如同苍蝇一般。去年的落叶尚未入土,今年的垃圾倒又被上山的人们丢弃了不少,多少让人失去些心情。二人还是向东西两边望去,孤立而高大的基督教堂,在东山显得有些空洞,而连成片的红色教学楼在西山又显得有些拥挤了,或许人们给上帝留出了太多的空间,而给学子们留下的太狭窄了些。
王满仓是极少上山的,尤其是落子岭这座并不知名的小山,他还是好几年前,为田县煤炭运销公司上山步梯建设剪彩仪式时来过一次,如今已经完全改变了模样。不仅是上山的步梯被绿树所遮掩,就是下面的平台也充满着生气,宽大的平台上,摆放了数十张台球案子,年轻的男男女女们在春光里比赛着,不时地发出“紫”的声音。
用“紫”来代表“牛”,是刚刚传进田县街头巷尾的时髦名字,不过并不新鲜,如同用青来表示蓝,那就是“青出于蓝而胜于蓝”,同样“红得发紫”亦非什么新鲜词儿,时髦也罢,网络也好,所有的用语皆是源于生活而被大众认可后,才能走向它本身之外的时髦,再好听而没有大众化,那只能是死的词语,大众化而不好听,那只能是庸人俗语,比如,日他嘚。
正想着心事的时候,吴三中却说道:“三哥,这身体算是不中球了,爬了这么远一点,就累得吊了跌篓儿,日他嘚,真不中了。”
王满仓笑了,说道:“日他嘚,我也不中球了,你说,这落子岭,它咋就叫落子岭呢?是不是天上的神仙下棋落下的一颗棋子啊。”
吴三中笑了,说道:“三哥的思维,向来是天马行空一般的,你说的这个,就太俗了点,一般的文人,大抵都能附会出这个说法来。今天,我领你去见一位高人,听听人家咋说的。他说,这落子岭,就应该是老子岭,不过是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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