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章 服丹
在还记得那人的眼神，那是一种嘲弄、讥讽，看了出好戏般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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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道人临走前留了这丹，说是以表补偿，但其中隐含的意思许玄也渐渐明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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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温扶风不是自诩正道吗，要护治下的百姓，那我给你弟子一枚凡人血气炼的宝丹，看他用还是不用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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许玄虽然早早就定下主意，准备服用这丹药，但如今却难以入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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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看着丹上的血气，那蒙蒙的血光似乎在不断变化，逐渐变成了各色面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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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喂他热汤的刘升水，有让他进屋吃饭的许家亲人，有笑着问他求药的刘凡河，有报出自己姓名的刘霄闻，最后变成一张稚嫩的脸庞，像是许玄小时候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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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善时成佛与成仙，恶处披毛并带角，所谓仙妖魔释，不过是一念之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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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扶风长眉善目的面庞浮现在许玄心头，当年师父说的这句话不知从哪个角落里钻出，让他不得不想，不得不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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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些哄骗自己的借口，各方的压力，宗门的难处都在这句话里烟消云散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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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我服了血气，违背了师父教诲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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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念头一经出现，许玄心思却沉了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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‘做了错事便是做了错事，千般借口也无用，只要宗门能传承下去，若是有来世，让我入畜生道，也是我的因果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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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聚灵血丹】入口，许玄不再多想，默默化开药力，修为一点点攀升，直到练气五重圆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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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等了许久，终于，下雨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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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边的乌云似千山来摧，万军压境，雷光隐隐自云中涌现，霹雳炸响，轰鸣百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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