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返乡

“霄闻，你回来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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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霄闻点头，很快周边的刘家人爆出一阵欢呼之声，他被簇拥着迎回村内，刘凡河让众人散去，只同他一道回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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门前没有多大变化，青石地砖，泥屋木梁，旁边牛圈之内黄牛安眠，一名老人坐在板凳上，剁着干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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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霄闻你别见怪，我让你爷爷搬到我家，他不肯，给他钱粮，他也不要，找人来伺候，他要亲自干活，我劝不动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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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凡河在他耳边诉说着自己的苦衷，但这声音很快就叫刘霄闻抛到耳外，他怔怔地看着眼前那个老人，嘴唇嗫嚅了几下，却说不出什么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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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升水终于注意到了屋前来了客人，是刘凡河，这后生又送东西来了？旁边那道士是谁，怎找上门来了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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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努力睁开他有些昏黄的眼来，而后好像看清了什么，颤颤巍巍直起身子，柴刀掉在石板上，发出清脆的响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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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闻儿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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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声音苍老至极，让刘霄闻有些不敢去听，他忙快步上前，扶住刘升水，低声应道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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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爷，咱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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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人忽地笑了，这笑声苍凉而欣慰，好似铁砂般挫在了刘霄闻心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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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回来好啊，爷给你做饭去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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刘升水去灶台忙活了，另一边刘凡河领人将些钱粮放下，也是先行告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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进了屋内，刘霄闻先是为父母上了株香，这香火缥缈，让他想起了祖师堂的香火，他似乎隐隐约约能明白师父当时在想些什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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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了里屋，刘霄闻住的位置一如往常，被褥铺的平展，没沾灰尘。他将自己身上的道袍脱下，换了家中的粗布麻衣，当年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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