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一章 谁的孩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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房中的灯悄然熄灭，唯有细碎的声响从黑暗中隐隐传来，又被融入夜色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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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放轻脚步从窗前走开，身后跟着白日里贴身伺候灵儿的云霜，两人悄无声息地走出了院落后，云霜回身轻轻地将门掩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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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走在前面，压低声道：“今日之事，休要对任何人提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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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霜恭敬道：“云霜是老夫人身边的人，自然是要听老夫人的话，奶娘放心，今日我什么都没看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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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点点头，与她一前一后走到一颗桂树下，借着树荫遮挡住身形：“他们这般公然私会，未免太大胆了些，这几日你找个由头，将那墙下的狗洞给堵上，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进来，另外嘱咐这院中伺候的人，有事没事别围着她转，这人果真不能捧着，捧得常了，连自己是谁都要忘了！”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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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霜附和道：“可不就是这个理，不过是个卑贱丫头出身的，一朝得势还妄想与夫人一较高下，当真是自不量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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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皱眉：“她在私底下还议论过少夫人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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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岂止议论，还说了好些大不敬的话，近来越发过分了，连奴婢都听不下去了，她却还不知趣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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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摆摆手，道：“此事我晓得了，不论如何你只管伺候好她，至于她日后如何老夫人自有裁断，我们只要尽心办事就是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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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别苑回到府里，已经快后半夜了，奶娘从虚掩的后门进来，直奔佛堂而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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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已是入夜，佛堂中依然灯火通明，卢夫人坐在案前，正专心致志地抄着经书，听到脚步声头也不抬道了一句：“回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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奶娘走上前去，在她耳边压低了声音，将今夜所见所闻一一说了，卢夫人面容平淡的听着，连眉头都没皱一下，直到将这一遍经文抄圆满了，才搁下毛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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