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

不说成果颇丰，倒也并非一无所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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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在谢祁身上以失他身体日渐孱弱的药是其一，用在江怀允身上的同命蛊是其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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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用了数年去研制同命蛊，担心泄密，一直隐于江楚的深山之中。却不料一时不慎，蛊虫失控，又叫附近的百姓察觉。谢杨为绝后患，先是命范承光带人屠尽知情人，又是借王圣手之口用天降瘟疫将此事轻轻揭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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冯章到底只是寻常百姓，经此一事，深觉谢杨狼子野心，狠辣无情，后怕不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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与虎谋皮，焉得善终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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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楚疫事后，他常胆战心惊，难以安眠，再无力去为谢杨效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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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在同命蛊既成，谢杨便也没再为难他。只是在禅位之前，命他将蛊虫下到江怀允身上。后来担心留下把柄，冯章又照谢杨的意，随他前往范阳留驻一二，直到景和元年除夕前后才被遣送回梓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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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思绪敏捷，当即问：“上元夜行刺的刺客可是护送冯章回梓州的人马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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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微微颔首，道：“正是。上元夜前，周其得知我要和陛下一道出宫，深觉正是除掉我的好时机。可事出仓促，再从别处调兵遣将自然来不及。恰巧得知有一队人马途径盛京，他便将那队人马调来行刺，想着行刺后再悄无声息地启程，正好省去善后的功夫，一举两得。谁料阴差阳错，反被阿允擒入狱中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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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也未曾料到，去岁的一场上元行刺，竟有如此复杂的角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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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是为了除去羽卫中曾在先皇驾崩之夜和谢杨里应外合之人，再借机令裴永年假死离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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周其是为了替谢杨分忧，趁谢祁难得在恭顺王府外现身的良机除掉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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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则只是谨慎起见，命羽卫和禁卫军严防死守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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