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4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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除非，他无法掌控自己的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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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旦有了思路，会发现处处都是佐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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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谢杨对于梓州冯家的殊待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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比如，谢杨这般多疑又重血脉的人，为何会心甘情愿地将亲子和社稷交付在他手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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殊待冯家，不是对冯氏女深情不悔，而是因为梓州多秘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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将权柄坦然交给他，不是他深得谢杨信任，而是因为他和谢杨性命相牵，若谢杨死，他必不能独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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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就是梦中“摄政王”自戕的缘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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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的梦，限于视角一知半解，又碍于线索寥寥找不到真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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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他生在后世，见过太多的奇事怪谈，在千丝万缕的联系中拼凑出这样的猜测并不难。后来在谢杨怒极不防之时试探，果不其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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同命蛊，母蛊亡而怀子蛊之人亦不能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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所谓江楚疫事，不过是谢杨为了研制出牵制他的手段的遮羞布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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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始至终都没有瘟疫，更没有受灾的百姓，有的只是为了一己私利的冷漠算计，为了抹去蛛丝马迹而置百姓性命于不顾的心狠手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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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言简意赅地叙述，隐去了后世种种，只说自己曾经偶然见过相关的记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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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自然没有怀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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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沉默片刻，哑声道：“真正善蛊之人，不是冯章，是……他的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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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眼神微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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