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输得太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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沉思良久，他望向江怀允：“你如何能确保，朕照你说的做后，谢祁不会出尔反尔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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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王与他一体，本王之意，便是他之意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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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的视线始终定在江怀允身上，是以将他所有的神情尽收眼底。尤其是，他提到谢祁时，眸中不自觉流露出的温和。即便转瞬既逝，也被他精准察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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心思电转间，谢杨猛地察觉到什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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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忽然放声大笑：“难怪，难怪你要将昭儿过继朕那个早逝的兄长名下。难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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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朕即便输了这一回又如何。朕有昭儿，只要他活着，朕就永远不会输！”谢杨畅快已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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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却始终岿然不动，连半分眼神也没给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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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此刻毫不在意，甚至有些快意道：“罪己诏，朕写。过继昭儿，朕也同意。可你们不要忘了，昭儿是朕的亲骨肉，百年之后，昭儿的后辈依然要奉朕为先祖，日夜供奉，朕的血脉永远都不会断绝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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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了他的答案，江怀允转身便离，压根儿不同他过多纠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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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懊悔和愤然，谢杨似乎有些遗憾。他出声叫住江怀允，风马牛不相及地问：“你知道，朕当年在毒害先皇后后，为何宁愿耐心等待，也不愿对朕的短命兄长下手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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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顿住脚步，没有转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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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显然不在意，顾自开口：“因为朕知道，朕的那个兄长用情至深，只要先皇后殒命，他就绝对活不长。既然如此，又何须脏了朕的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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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如今亦然。谢祁的性子一点儿也不像朕那个兄长，可却将他的情深学了十成十。朕就算驾崩，也是一命换两命，不仅不亏，反而还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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