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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况且，这段时日，他鲜少让昭儿脱离他的视线，纵是江怀允有心，也寻不到机会利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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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他多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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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告诫自己冷静下来。他沉出口气，须臾，开门见山地问：“宫里既已困不住你，你还来寻朕作何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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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来为太上皇指条明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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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路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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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冷笑：“朕前路如何走，朕自会定夺，焉用你干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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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上皇还以为自己有路可走吗？”江怀允反问，声音平静，落在旁人耳中，却像极了落井下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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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怀允！”谢杨一怒，“朕愿意放你一条生路，容你坐在这里，可你不要得寸进尺。否则，纵是没有羽卫，朕一样有办法将你困死在宫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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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羽卫忠于皇族，段广阳忠于本王，宫外自有谢祁料理。”江怀允一一细数，淡声道，“除了这些，太上皇能倚仗的，恐怕只有自己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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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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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太上皇纵然可以靠自己将本王困死在皇宫，可如今，太上皇敢弃自己的性命于不顾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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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望着谢杨：对方原本盛怒已极，闻此言，仿佛有冷水兜头浇下，令他霎时间僵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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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杨心惊不已，饶是故作镇定，也藏不住眼中的难以置信和不稳的声调：“你是如何知道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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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执起杯盏抿了口冷茶，垂着眼道：“原本只是猜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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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——！”谢杨气结，单手指着他，一时间怒火中烧，胸膛起伏不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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要冷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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