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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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中的视线齐齐移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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骆修文笃定道：“洪曦十三年，你去过江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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洪曦十三年，正是江楚瘟疫横行之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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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垂眸打量着眼前的“范承光”，手中的剑刃从他的侧脸划过。半晌，语调平静道：“你们是双胎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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范承光早已亡在端州，他和韩子平都亲自确认过，绝不可能有差错。眼前这人面上并无其他面具，又和已经亡故的范承光长相一般无二，除了双胎，谢祁不做他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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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倒是比你的兄弟沉稳些，他临死前，可没有你这般默不吭声。”谢祁回忆似的出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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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范承光”仍是沉默，可周身的气息却是一变，呼吸声不可抑制地急促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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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恍若未闻，依旧云淡风轻地说着：“你不开口也无妨，到这个地步，你的主子已然黔驴技穷，也不枉本王以身作饵，冒险诱你现身。你放心，待除去你的主子，本王会亲自送你赴黄泉，也不算辱没了你们主仆三人的恩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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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范承光”低低一笑，哑声道：“我记性素差，许多事已经忘了十之八九。恭顺王纵是昼夜审问，也只是白费功夫。”顿了顿，话音一转，道，“不过有一桩事我记得还算清楚，倒是可以向王爷透露一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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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浑身被缚，只有脖颈尚能移动。如今他抬首，对上谢祁的视线，风马牛不相及地问道：“太上皇三月间在范阳养病的时候，摄政王可还安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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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也要拿摄政王来威胁本王？”谢祁面上的温和笑意顿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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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范承光”或许听出了言外之意，或许压根儿就没入耳，只自顾自道：“想来那时间摄政王的身子应当也不大安。毕竟太上皇都已经病得卧床不起，摄政王又怎会幸免于难呢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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