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节

到王圣手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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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还信誓旦旦的王圣手，在听到“江楚”二字时，忽然僵在原地。肩上的布带一滑，药箱腾地一声砸落在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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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置若罔闻，居高临下地望着跪伏在地的王圣手，冷声道：“王圣手因在江楚治疫有功，才获此殊荣。可当年平疫的圣手，却认不出江楚疫事中的脉象，难道算不得欺上瞒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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尾音落下，满身的威慑似重石一般砸下，压得人喘不过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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清冷的大殿里，王圣手忽然间就冒出一身的冷汗。他想出言辩驳，可对上江怀允的目光，霎时间脑海中就变得一片空白，只颤着声无意识地唤：“摄政王，老臣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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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死灰般的面容上流露出哀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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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视而不见，只漠然地盯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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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王圣手喃喃道：“可老臣只是听命行事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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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事情既已败露，不论奉的何人之命，所有的罪责皆是由圣手一人承担。”说着，江怀允的语气难得带了些微的轻讽，“圣手深谙朝堂之道，难道还妄想能够全身而退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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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圣手忽而一僵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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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虽痴迷医道，可并非愚笨之人。曾经是一叶障目，未曾深思。如今得摄政王提点，才陡然间醍醐灌顶：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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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样的心狠手辣之人，若江楚一事大白于天下，焉会给他生机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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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当初以为放在眼前的是坦途大路，是以头也不回地踏上去。可如今方知：哪有什么不劳而获，从一开始，他就是那人选定的替罪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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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圣手额上冒了一层薄汗，下意识抬手去擦拭，一碰才知，他的手心不知何时也变得汗涔涔，蓄了满手的汗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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