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7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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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自以为神鬼不知的摇摆和迟疑，原来早被阿允洞察殆尽。知道他游移不定，所以给足了他冷静思考的时间。然后在这样一个时机，冒着寒风而来，等待他的坦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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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总以为，这段感情是他一直在苦苦维持。一旦他有心无力，必然走向终点。可原来，用心维护的人不止他一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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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何其有幸，能得阿允全心爱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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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侧过身，看着江怀允的侧脸，缓缓叙述；“那个梦里，我与阿允也是在陛下登基之后相识。同现实一样，有过针锋相对、算计筹谋，最后坦诚以待，两心相许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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说着，谢祁轻笑了声，调侃道：“不过，梦里的阿允可没有现在的阿允容易心软，更不会因为我染病示弱就纵容我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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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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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里我和阿允朝夕相处，本以为可以白首与共，没想到好景不长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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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没再说下去，似乎难以启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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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想到原著中的剧情，坦然续道：“‘我’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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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允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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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打断他的话：“是怎么死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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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沉默了会儿，轻声道：“谢昭降旨，指责你为政不仁，罔顾祖法，不敬尊上。在位多年，越矩事众，故赐以枭首刑，死后……挫骨扬灰，不留全尸。后来我才知，是你主动求死，在狱中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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顿了顿，谢祁慢慢吐出两个字，声音轻不可闻：“自戕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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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怀允”被赐以枭首刑，是他仅知的剧情。而这个剧情，和谢祁的梦境出乎意料地互为印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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