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4节

就有了佐证。江怀允不动声色地移开视线，语调平稳地解释：“天色暗，我去掌灯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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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腕上渐攥渐重的力道忽而一僵，谢祁好似终于反应过来，若无其事般松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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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走到桌边，拿起火折子，将屋里的灯烛一一点亮。摇曳的烛光驱散黑暗，暖融融的昏黄光晕登时耀了满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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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炷香前康安刚送来茶水，此时犹温着，正是能入口的温度。江怀允倒了杯水，走回床边递给谢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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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垂着眼，将一杯水慢慢啜饮而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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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这时问：“你方才梦见什么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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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梦见……”谢祁下意识指节用力，攥住瓷杯的指尖泛白。顿了顿，他暗自沉出一口气，边若无其事地将瓷杯递还过去，边温声开口，“梦见我和阿允一生恩爱，白首与共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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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如既往拖腔带调的语气，夹杂着江怀允再熟悉不过的浅笑，将原本有些沉寂的气氛一扫而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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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平静地注视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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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嘴角微微上扬，眼神中也染上笑意。望过来时，神情轻松愉悦，除了因为大病初愈流露出的些许苍白，面上不见分毫郁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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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仿佛，方才从谢祁身上溢散出的悲伤与紧张，都只是他的错觉而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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可手腕上尚未褪去的隐痛明明白白地告诉他，那不是错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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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眉心微蹙，探究的话还没出口，谢祁已经迅速恢复如常，轻笑着岔开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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到底只是一个梦而已，见他不愿意多说，江怀允便也没有穷根究底，只询问了他的身体后，派人去请骆修文过来诊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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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体内的顽毒盘踞多年，非猛药不足以根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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