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心翼翼地试探：“……陛下可会想念母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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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不想。”小皇帝诚实地摇摇头，爱憎分明道，“她不想我，所以我也不想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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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喉间一梗，强颜欢笑地问：“陛下怎么知道她不想陛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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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抠着桌角，慢吞吞道：“云青说，亡故的人若是特别想念一个人，就会出现在那个人梦里。”小皇帝苦恼地皱起眉头，“可是我从来没有梦见过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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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笑容忽然一滞，迟滞地低头，慢慢固定好竹棍，有些失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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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半晌，才低声道：“……陛下，纸鸢做好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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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送小皇帝离开，江怀允和谢祁由小厮领着前往正厅。奉茶之后，小厮躬身告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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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厅中只余江怀允和谢祁相对而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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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了小皇帝从中调剂，气氛颇有些凝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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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无所事事，撑着下颌看了会儿对面，忽然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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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抬了抬眼，眸中没有多少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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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温和道：“摄政王前些时日才说如无必要不必再见，没料想这么快就又见面了。”顿了下，笑道，“我原以为，摄政王与我还能见得再早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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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敛回视线，了当问：“你想说什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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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慢条斯理道：“听说大理寺卿在牢狱中自戕，时间恰好是我去过的第二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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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恰好”二字音调有些重，江怀允领会到他的言外之意，惜字如金道：“与你无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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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摄政王明察秋毫。”谢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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