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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语气很是敷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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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脸上笑容洋溢，裴永年见状也不再开口扫兴，兀自回到原位坐下，继续做支撑纸鸢的框架，边做，边将大部分注意力放在不远处撒欢儿跑的小皇帝身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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工具房中别有洞天，除了小木剑，还有缩小版的木质长矛、形象各异的雕刻、小灯笼……小皇帝一一把玩过，才抱着一盏鲤鱼灯凑到裴永年身边，好奇问：“房里的这些都是裴大人做的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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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点点头：“皆是臣亲手所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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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目瞪口呆，把手中的东西举至眼前，仔细端详。这盏鲤鱼灯木雕并不大，寻常的成年男子只手可握。可这寸许大小，鲤鱼的鳞片清晰可见，鱼尾向上翘，鱼身弯出赏心悦目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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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目不转睛，由衷生出佩服：“裴大人真厉害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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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莞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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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爱不释手地把玩着鲤鱼灯的雕刻，玩儿了片刻，一只手抱着鲤鱼灯，另一只手撑在桌案上，托着腮，好奇地望过去：“裴大人怎么做了这么多木雕呀？是很喜欢嘛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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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正固定着打磨好的竹棍，闻言动作一顿，轻声道：“……称不上喜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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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愈发茫然，头歪了下，十分不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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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声音艰涩道：“……臣做这些，是想送给臣的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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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似懂非懂地点点头，直起身，抱着鲤鱼灯的雕刻哒哒跑到对面，轻手轻脚地将东西放到原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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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似有所察，抬眼便见小皇帝不舍地盯着鲤鱼灯，久久没有移开视线。他问：“陛下怎么放回去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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