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9节

地，给三人行礼问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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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制止道：“不用行礼啦，我们是微服出宫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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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一顿，抬眸觑了眼江怀允，未从他面上窥出不悦的神态，才放心地直起身，笑问：“陛下今日驾临府上，有何贵干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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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摆摆手，扭头在裴永年身上睃巡一圈，弯着眼睛，声音软糯道：“是听说裴大人病了，所以才特来探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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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愣了下，心头一软，连带着眸光都和煦许多。他虽任职羽卫，却是十足的儒将，一笑起来，显得很是温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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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道：“劳陛下挂心，微臣已无大碍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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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对人有恙的模样知之甚深，裴永年离那种模样相差甚远，小皇帝松口气，看着裴永年头发上粘着的木料碎屑，好奇问：“裴大人在忙什么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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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下意识摸向小皇帝目光停驻的地方，温和道：“微臣在做纸鸢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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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纸鸢？”小皇帝眼睛一亮，雀跃道，“是裴大人前些时日答应做给我的那个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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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在他期待的眼神中点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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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眨了眨眼，侧头望向江怀允，张口道：“小王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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调子被拖得绵长，江怀允毫不费力读懂小皇帝心中所想。他“嗯”了声，算是同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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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登时眉眼绽开，脆生生地道：“我想去看裴大人做纸鸢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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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永年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，他侧身展手，摆出“请”的姿势，示意谢祁抱着小皇帝先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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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却没动，笑着和小皇帝打商量：“我有些累了，想去歇一歇。陛下自己去看裴大人做纸鸢好不好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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