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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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专注看着手中的卷宗，对小皇帝刻意制造出的动静充耳不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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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理寺卿自尽而死，着实留下一个烂摊子。原本他还能借着手握大理寺卿推脱范阳的催促，如今人一死，再无借口。上元夜的刺客他留不了多久，可另一方的人马未明，他绝不可能稀里糊涂就将人交给太上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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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中的卷宗俱是上元夜受伤亡故羽卫的资料，江怀允仔细比较，仍旧一无所获。这些人，背景不一，入羽卫的时间各不相同，籍贯更是四散南北，有些人虽同在羽卫，关系却并不亲密，甚至称得上两看相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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乍一看，几乎寻不到相同之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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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见江怀允看得认真，捏着笔杆犹豫片刻，轻手轻脚地跳下椅子，慢吞吞挪过去：“小王叔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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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“嗯”了声，拿着笔在卷宗上不时勾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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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欲言又止，磕磕绊绊道：“我今日能不能出宫一趟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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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断然拒绝：“不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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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目露失落，无精打采地站在江怀允旁边，苦思冥想着说服之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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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青送茶进来，行礼后笑着问：“陛下怎么不去习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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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抱着茶杯抿了口，怯怯望了江怀允一眼，小声道：“我想出宫，小王叔不允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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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置若罔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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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青想了半天，没扒拉到恭顺王有恙的消息，好奇问：“陛下怎么忽然想出宫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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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叹了声气，皱着小眉头：“听说裴大人病了，我想去探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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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裴大人？”江怀允侧头看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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