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节

淹没在人流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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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午后，刑部尚书顶着骄阳，气喘吁吁地踏入摄政王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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管家见他面色凝重，上好茶，悄无声息地关门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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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匀了口气，对着江怀允禀告道：“前些时日，老臣照着摄政王的吩咐派人暗中去盯羽卫的动向，一直未有所获。昨日有桩事却有些离奇，老臣思忖着，还是要上报给王爷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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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在手中的奏折上写下批阅意见，一心二用，问：“什么事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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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边想边道：“羽卫裴副统领，三日前告病，闲赋在家。裴副统领昨日上街采买，探子暗中尾随，却在闹市上跟丢。一个时辰后，才在回府路上遇见裴副统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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阐明完情况，他才续道，“闹市人多眼杂，难免跟丢。但是据探子所言，裴副统领的衣角处有破裂，像是被草木挂破，可鞋履上却未沾泥土，盛京街道向来整齐，闹市两侧鲜有植株。老臣思来想去，还是觉得不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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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“嗯”了声，示意自己知道了，又问他：“那些刺审得如何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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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颇有些束手无策：“还是一声不吭。骨头硬得很，原本用大刑时就不肯开口，前些时日王爷吩咐不再用刑，那些人更是肆无忌惮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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刑部尚书一头雾水，至今仍未能想明白，为何摄政王不让他再用大刑，甚至吩咐他要保住这些刺客的命。正好趁着面见江怀允的机会，刑部尚书打算一探究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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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张了张口，书房门口传来管家惊奇的声音：“段统领，你怎么——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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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未落，书房门被猛地推开，段广阳面色凝沉，大步跑进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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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举动分外冒失，一旁站着的刑部尚书错愕望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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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广阳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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