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节

欢笑地应了声“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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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抿了下唇，率先抬步，平静道：“进去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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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慢他一步，跟着进入天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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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道门仿佛分隔出两个世界。外头晴空朗照，万里无云，里头却暗无天日，随着大门被关上，仅剩的一点日光也被挡在外面，只留微弱的烛火照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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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以为上回来天牢的异样是初来乍到、不甚适应所致，可今日再来，却还是在踏入天牢的一瞬间，心底里无端生出厌恶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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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厌恶来得没有缘由，却怎么也挥之不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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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蹙着眉，迈着四平八稳的步子，循着记忆中的路线前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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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落后一步，看不见江怀允的脸色，却敏锐地捕捉到他进入天牢后一瞬间僵直的脊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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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是下意识防备的动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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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心里冒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：江怀允，该不是害怕进来天牢吧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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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害怕”这个词放在江怀允身上，怎么看都诡异。谢祁正要掐断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，抬眼就见他和江怀允之间原本只有一步的距离，如今变成了三步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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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迈的步子没有多大变化，能这么快的拉开距离，只能是江怀允的问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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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定睛一瞧，果见异常。江怀允的速度没多大变化，可步子却比方才大了许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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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不动声色地扬了下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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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凝神带路，察觉到身边有人，侧头看了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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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朝他微微颔首，笑着问：“摄政王同我约了巳时，怎么来得这般早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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