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节

比，亦不逊色。他半垂着眼，慢慢啜饮，极是认真。另一只手仍旧垂拢在袖内，旁人难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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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似小皇帝方才童言童语的拆穿未对他产生丝毫影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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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面上端着温文尔雅的浅笑，心中冷哼，故意道：“摄政王兴许是不想让人发现自己怕苦，这才偷偷握着拳头。陛下如此挑明，实在让摄政王下不来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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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闻言微顿，亮晶晶的眸子一暗，惴惴不安地仰头望向江怀允：“小王叔，我、我是不是说错话了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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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没有。”江怀允语气淡淡，看也不看谢祁，声如霜雪，“心虚才会想要掩饰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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换言之，他襟怀坦荡，无所畏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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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因这一声“没有”放了心，复又弯起眼睛，稚气天真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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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”谢祁却一阵失语，无端觉得这话意有所指，他笑意微敛，不着痕迹地沉出一口气，平复了下情绪，才温和开口，“摄政王所言有理，是本王短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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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没有搭腔，搁下杯盏，淡声提醒：“时间不早，陛下该回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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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皇帝的表情一瞬间黯然下来，撅了下嘴，有些不情愿。他扭过头，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江怀允，识趣地没有反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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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能磨得小王叔开口允他出宫，已经足够喜出望外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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做人要知足。小皇帝握紧小拳头，不情不愿却还是硬着头皮说了声“好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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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牵着江怀允的手往外走，一步三回头，依依不舍地朝谢祁挥手告别，声音难掩失落：“……无衣哥哥你要照顾好自己，我要回去跟着太傅习字作画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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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半句话硬生生让他说出了壮士断腕的壮烈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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