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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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在原地跪着的段广阳却登时打了个激灵。他面色凝重，短暂的挣扎过后，像是做了重大决定一般，渐渐坚定下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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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在等待中听到段广阳沉稳的声音：“属下以为，王爷此举并无不妥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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停了下，段广阳朗声道，“世上无不变之法，王爷命刑部尚书主审此案自有用意。大理寺卿不遵王爷令，几次三番对案情旁敲侧击，意欲窥伺，属下以为，大理寺卿当罚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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话音落地的瞬间，段广阳长舒口气。太上皇虽有余威，可这余威到底能存多久，谁也不知道。一个已近暮年，一个虽年少，但前途无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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两相抉择，他愿意赌一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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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面上未露喜色，仍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淡漠样子。他掐着窗棂的手指敛了力道，说出的话没有分毫温度：“大理寺卿窥伺案情在先，意图谋害恭顺王在后，暂押府内，留后审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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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，”段广阳肃然道，“属下遵令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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禁卫军连夜包围大理寺卿府邸的事情一传十，十传百，在翌日的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。纷纷指责段广阳肆意妄为，胆大包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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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片吐沫横飞的争论中，江怀允端坐在龙椅旁，始终沉默不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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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天的朝堂太热闹，连小皇帝都罕见地没打瞌睡，担心的看了江怀允好几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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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朝臣间的你来我往有收敛之势，江怀允才慢慢开口，语调中没有丝毫温度：“众位大人耳聪目明，既知段统领连夜包围相府，难道不知段统领是奉了本王的令行事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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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才吵得不可开交的朝臣面面相觑，噤若寒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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底下的动作，江怀允尽收眼底。见无人应答，他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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