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

p;康安忙不迭应了声，疾步如飞扑到谢祁身前，搀着他的手臂，担忧地叫了声：“王爷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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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只手扣在桌沿上，手臂因为太紧绷而颤抖不停。残存的香气随着呼吸还在不断地侵袭着他的肺腑，房里的呼吸声愈发粗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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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蹙了下眉，不假思索地去将房里的窗户打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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冷风瞬息间灌进房里，冲散满室清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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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总算好受了些，闭上眼，竭力平复自己的呼吸，声音微颤，厉声开口：“……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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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安没反应过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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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回身经过，顺手抄起酒瓶，往谢祁颤巍巍抬起的手上浇下去。一瓶酒浇完，他放下酒瓶转身去捡香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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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上残存的香气被酒冲干净了，谢祁才收回手，捂住唇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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康安心领神会，架着他起身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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途经正专注捡着甘松香残渣的江怀允，谢祁顿住脚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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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好似未觉，专注地将甘松香的残渣都捡起收好，起身要往外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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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摄政王留步。”谢祁费力牵起唇角，勉强露出一个虚弱的笑，极力克制住声音的颤抖，慢慢开口，“这仅剩的甘松香，劳烦摄政王分我一些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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江怀允转身望去，目光平静地落在他身上，似乎在打量。谢祁全部的重量压在康安身上，单手捂着唇鼻，不避不让地任由他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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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晌，江怀允敛回视线，上前一步，将手中的甘松香悉数交给康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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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祁半垂着眼，将他抬手时，腕骨上若隐若现的红痣尽收眼底，忽然笑了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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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香燃了许久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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