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,老旧的巷子总是足够为这座光鲜的城市藏污纳垢,生活垃圾胡乱堆放在除了垃圾箱里的每一个地方,吸引来无数蝇虫扇动翅膀在其中快乐地产卵,那嗡响的声音大得夸张。
距离被警察发现贩毒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周时间,潘龙无疑是想要和自己撇清关系,所以在给他安排好躲藏的住处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,甚至连常用的那个手机号码都成了空号。
男人瘦长一条,脊背佝偻,分明是大热天的晚上,却把外套裹得严实。见到有人来,他那双深深凹陷的眼睛里闪出了些谄媚:“哥,来点儿不?”
“哥,来点吧。”男人竟直接跟了上来。
一道寒光划过,针管从掏出到扎进他脖子上不过眨眼的功夫,方才谄媚的男人怪异地笑笑,露出一口被腐蚀的牙齿,把里头的液体推到了底。
老鸦捂着脖子摔在垃圾堆上,意识从未有过的清醒,但很快便又陷入了药物带来的新一轮混沌之中,最后只听到了好几个人的脚步声。
泰国不信佛的人很少,拉瓦嚣就是其中之一,可偏偏他那个给将军当情人的婊子母亲是个狂热的宗教分子——早知道今天是要带自己来这破寺庙,他说什么也不会答应的。
拉瓦嚣面色瞬间一沉,压低了眉眼怒目而视,却在对上那双灰白的眼珠后惊讶发现对方是个瞎子。
一个急刹车将谭有嚣惊醒,权御对着从车前应激逃窜的野猫沉声骂了句,又重新起步:“抱歉嚣哥,把你吵醒了。”
“再过两个路口就到了——嚣哥最近又失眠了吗?我回头再让王医生给你开点佐匹克隆吧。”
车拐进废弃的厂房群落,周遭杂草丛生,是一派荒芜许久的景象。权御把车停在了附近的野地里,黑色的车身就隐匿进了黑色的林木中,几乎让人发现不了。
谭有嚣吹了声口哨,几个正蹲在地上打牌解闷的手下立马把东西全扔了,毕恭毕敬地迎上前来:“嚣哥,这人就是老鸦。”
“哦?你上面是谁?”
“噗。”谭有嚣没忍住笑出了声。
这一笑,不光是挂在空中的老鸦,其他几个手下都不禁跟着捏了把汗。
随后,他指挥着手下打开了底下粉碎机的开关,同一时间,吊着老鸦的绳索也开始缓慢往下降。
“按你现在这个高度来算,距离你的脑袋炸开花还有三分钟,”男人神态轻松地往凳子上一坐“之后有了脑浆做润滑,绞碎你的身体应该花费不了太久。”
他觉得自己的大脑从未像今天一样飞速运转过,回想起刚刚男人说过的话,他终于开始放声鬼哭狼嚎起来:“大哥!我、我是潘龙的人!我最开始就只是想捞点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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