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7章
纪华清的幼年，姑侄很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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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睡觉，明天,妈妈送你去上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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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松开纪宁宁，目光描绘这张精致的小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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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宁宁瞪大了眼睛，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事情，“妈妈,你不上班了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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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明天、不上班。”顾以柠吞吞吐吐地回复，剩下的话吞入咽喉，目光逐渐平淡下来,她还是忍不住揉揉宁宁的脑袋，“去休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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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我去睡觉了。”纪宁宁同她挥挥手，蹦蹦跳跳地上楼去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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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着小小的影子消失，顾以柠抿了抿干涩的唇角,纪华清，你看到了吗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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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很像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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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望着虚空,像是被施法定住了一般,僵立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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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能在纪宁宁身上,看到些许纪华清的痕迹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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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五年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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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漫长又遥远的数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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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深吸一口气，缓和情绪,走到客厅，摸索到平板，打开班级群,群里老师说了些复习的事情，快考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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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年级快要结束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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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快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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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以柠痴痴地看着平板，不由屏住呼吸，心如死灰，如同一面镜湖，泛不起一丝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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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柠。”\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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