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就多打几个电话,问候问候他。过年了,你就抽个几天,回来看看他。”
小草清楚且深刻地感受着亲爹的神色与言语中的羞愧。
小草看着这个妻早亡、子不孝的老头,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涌上心头。
“现在说这些有用吗?你们老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。你看不好生意,看不好娘,看不好儿子。这是你应得的。”
“是,是我应得的。”
“你别以为装可怜就可以让我给你送终。你想得美。我帮你收拾烂摊子,是看在娘的份上。过几天,我就走了。我再也不会回来。”
“我明白,我明白。”
烟草燃烧的味道飘到小草的领地。
小草斜眼睨着老甘,从朦胧的烟雾间隐隐约约地看见他眼中的绝望。
次日清晨,老甘被发现吊死在卧室。
临死前,老甘穿戴得体,还给自己的黑色皮鞋抹了油光锃亮的蜡油。
小草站在门口,看着她的低能儿哥哥抱着父亲那悬空无力的双脚哭喊。
一碗打翻在地上的鸡蛋汤面正飘着热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