谈判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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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喻的目光微微一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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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宁笑了，漫不经心地用指腹摩挲着酒杯，目光在吴承中和盛喻之间缓缓流转，“吴董的意思是，它还未定价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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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承中轻轻晃了晃杯中的红酒，目光意味深长，嗓音不紧不慢：“市场总是比我们想象得更聪明，它知道该给出怎样的答案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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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微微侧过头，看向盛喻，笑意藏在眼角的细微褶皱里：“盛总，你觉得呢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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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喻垂下眼眸，指尖轻敲着杯壁，似是在思索，继而淡淡一笑：“市场不喜欢被人询问，它更倾向于直接给出结论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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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的语气轻缓，温和得不留缝隙，却带着某种不动声色的防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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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宁的视线落在盛喻身上，若有所思地看着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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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曾与盛喻有过两次会面，他总是幽默风趣，谈吐间流露出恰到好处的调侃，游刃有余于各种场合与话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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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他，从看到那幅画开始，似乎变得有点不太一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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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若宁嘴角微微上扬，像是发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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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不太了解艺术市场。”她轻声说道，语气听上去倒像是真的，“但如果它的价值是由市场定义的……那么，市场本身，就有趣多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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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看着盛喻，目光缓缓地从他的眉骨、眼睫，一直到他微微收紧的指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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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盛总。”她微微一笑，“这幅画，你喜欢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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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问得太直接，太坦然，反倒显得这并非单纯的试探，而更像是一种游戏性的攻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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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喻微微一笑，目光在画作上停留片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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