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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去洗洗睡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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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又撸了一把姜眠的头发，推着姜眠的肩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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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不知所觉地走进浴室，全身脱光，站在镜子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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浴室早已不再像之前那样老旧，在姜眠开学前，李牧言就找人重新装了一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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全新的浴室灯光也比之前的更亮，无死角的照着姜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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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打开热水浇在身上，很烫很烫，但还在能承受的范围，姜眠没有调水温，只一直保持这个温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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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另种方式告诉自己，她的哥哥真的谈恋爱了，那下一步是不是抛弃自己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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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推翻刚刚的豪言壮志，她根本没有把握在两年的时间内拿下李牧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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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何况是她的亲哥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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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无比憎恨血缘关系，却又无比迷恋它比任何东西都要亲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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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眠抱着身子缩在角落，她的习惯便是这样，喜欢蹲在角落，一个人抠挖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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食指不断地扣着大拇指的边缘，越来越急，很快掉了一层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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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不满足于只掉了一层皮的无痛，开始深扒指甲缝的死皮，指腹通红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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头偏向一侧，热水变得更加滚烫，被扣过的皮肤很是敏感，被浇得一痛，姜眠不免深呼一口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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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洗手台拿了张湿纸巾，却被镜子里的女人给迷住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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镜子里被称作“女人”，明明是同一张脸，神态却完全不相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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