承认

啪”的一声打在了李牧言的后背，不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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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看着奶奶动怒的面容，担心她身体受不住，胡乱地点头，承认了半路出现的妹妹，“她是我的妹妹，是我李牧言的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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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孩子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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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芳将李牧言揽在怀里，抚摸被拍打的地方，嘴里止不住地念叨：“是奶奶对不起你，对不起你啊，你本不该待在这的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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抚摸的后背像是被火舔舐，灼得心脏崎岖不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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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夜，蝉鸣声不止，纸糊的窗映着明月，仿佛伸手便可将月亮用入怀中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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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儿梦中呓语，“哥哥，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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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李牧言白天在姜眠身上掐出的指印暗中发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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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看着一脸安详的妹妹，少年头一次觉得自己是个禽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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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扒开衣领，嫣红的指痕在白嫩的皮肤上尤其明显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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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笨拙地用手想要搓掉，指尖摩擦，痕迹反而越来越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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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对不起，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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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只是这样叫你，并不是承认你是我的妹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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少年嘴硬，表面上迫使自己承认，内心深处还是坚定自己的想法——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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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爸早死了，他没有妹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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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想起来邻居家的猫崽子，在外被狗咬得全是伤，猫妈妈叼着崽子，回到窝里舔舐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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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过几天，猫崽子奇迹般的好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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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伸出舌头，像学着猫妈妈舔舐姜眠的“伤口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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