妹妹

幼儿，拖着行李箱走在泥泞的小路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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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人累得气喘吁吁，丝毫不在意行李箱滚轮溅起的水混着土腥味，打湿了女人洁白柔软的裤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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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铺砖0的小道走到一半，她倏然停住，拽着绳骤然拉低，女孩措不及放地摔倒在地，屏气蹲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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身后的娃娃“哇”的一声哭了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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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芸猛地转头，捂住女孩的口鼻，“嘘，你想害死我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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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芸翻了个白眼，鬼鬼祟祟地抬头，拍拍胸脯，嫣红的手指戳着女孩的脑门，恶狠狠道：“要是被发现了，跟你没完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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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抖了抖，停止哭腔，小声地抽噎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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农田里的庄家长势喜人，完全掩盖了母女俩的身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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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妈—妈—，是你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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来人尾音拖得长，夹杂着枯草踩碎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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方芸拨开草堆，探头望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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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瘦弱的少年拿着树枝，拨开杂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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约莫十一二岁，身形瘦削，骨骼凸起，像一根抽条的竹竿，四肢修长却没什么肉；皮肤泛着营养不良的白，鼻梁高挺，眼型狭长，颧骨处挂着一道伤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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还真是让人倒胃口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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每次看到那张脸，就能想起他那个强奸犯的爸，方芸后悔极了，刚出生的时候怎么就给他掐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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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看是小兔崽子站在那边吓唬人，方芸腰背挺直，怒气冲冲上前给了李牧言一巴掌，“谁让你站在这吓老娘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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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牧言的脸被打歪，回过神愣在原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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