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旁的小晋王鬼哭狼嚎道:“爹!爹啊!我的爹啊!您不能就这样走了啊!”
“你闭嘴!”明皇怒吼一声,面向太医问,“皇兄情况怎么样?”
“怎么可能!我爹这样大半条命都没了啊!皇上!皇上!您要为我们爷俩做主啊!”小晋王一边哭一边爬至明帝案桌前。
“皇上!皇上啊!”小晋王还想再争取一下,可明帝已经面露不喜,他可不是郑博珩,二十大板就会要了他的命,自然不敢放肆。
只能说,郑博珩不愧是郑博珩,这一板子一板子实实在在打下去,一声不吭。
“服,臣对皇上从来都是心服口服。”郑博珩回道。
“皇上!臣去那晋王府的时候,臣的未婚妻正被那狗东西轻薄!夺妻之恨不共戴天!”郑博珩说得有板有眼。
“皇上,臣有啊!宰相府的小公子宋绪风。四年前臣就说要娶他,可是呢?宰相府的人怎么做的?啊?他老晋王不知道宋绪风是我郑博珩的人?皇上!那老东西都欺负到臣头上了,臣还不能揍他一顿了?皇上!臣冤枉啊!”郑博珩说得振振有词,越说越冤,好似六月飘雪。
“且不提你这个未婚妻名不正言不顺,既无媒妁之言也没父母之命,就算你对人情根深种,可据朕所知,宋绪风一根寒毛都没被碰到。”
“那你也不能用狗啊!”
“你混账!”
“皇上息怒,皇上息怒,”赵公公及时端上一杯茶,“南方特供的新茶,您尝尝。”
侍卫们的板子还在打,明帝这口茶喝得不顺畅。
“现在才想起来奏本?晚了!”明帝在想怎么惩罚郑博珩才能解气。
多新鲜呐。
如今他郑博珩手上什么本,竟然能把这顿板子给免了?
“哎赵公公。”郑博珩朝赵公公唤道,“奏折在我裤腰处,辛苦您来拿一下呗。”
“好嘞。”赵公公走向郑博珩,果然在他裤腰处摸到一本奏折。
明帝瞪了郑博珩一眼,将奏折浏览一番。
明帝看奏折的眼神从不屑,到认真,到反复确认,再到惊喜,最后眉开眼笑。
“都停!朕今日就凭这张奏折,免了这混小子的八十大板!”
“好好好。”明帝越看越满意,“好啊。”
“快快快!快起来!”明帝朝赵公公道,“赵承德,给这臭小子看座。”
“谢皇上!”郑博珩迅速从长椅上起身,明明挨了板子,却像是个没事儿人似的。
边疆十五州原本是天齐国的领土,可在三十年前因为意外被熬云国抢了,至此这边疆十五州就成了先皇最大的心病。
明帝何止是高兴,简直是乐开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