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p>纪雪在病房的床上睡了差不多八个小时候以后醒了一会儿，但那时趴在床边睡着的谢灵并没有看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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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因为失血过多，很虚弱，也没力气叫她，就只能半睁着眼睛干看着，直到又疲惫地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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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清晨，天刚亮谢灵就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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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趴着睡了一夜，肩颈酸疼，但她却像是感觉不到一样，只皱了一下眉头，就微笑着去问佟阳：“有结果了吗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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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阳在病房门后的椅子上凑活了一夜，也是最早醒的，听到谢灵问话，她站在病房的门口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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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起身的瞬间晃了一下，幸好反应够快，及时扶住了身侧的墙壁，才没有摔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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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阳知道四肢酸麻的感觉有多难受，刚想过去帮忙，就看到谢灵对她摆了摆手，只好原地站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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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扶着墙去病房配备的卫生间洗漱，再出来时纪雪还没有醒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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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挥挥手，和佟阳一起出来，站在病房外的走廊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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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靠在墙上，喝着佟阳递来的温牛奶，低声问她：“谁派来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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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阳啃了个不知道什么时候买来的红糖馒头，把包馒头的纸袋扔进旁边的垃圾桶，刚喝了一口早餐奶顺气，闻言低声回答：“他不肯说，人也不是本地人，小木听他的口音猜测他是隔壁市来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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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嗯了一声：“哪的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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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阳：“海东，和林曼的表妹一个地方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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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那就顺着林曼的表妹查，总不可能无冤无仇跑上门来捅刀子。”谢灵摸了摸脖子，把纸盒投进墙边垃圾桶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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佟阳点头：“已经在查了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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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唔了一声算是回应，又侧过身子从玻璃窗口看向里面的病房，隔着玻璃，她对上了那双笑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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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醒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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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望着那双笑眼，不受控制地撇了撇嘴，强忍住鼻腔的酸涩，拧开了腰侧的门把手，仰头吸了一口气后才开门快步进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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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一定很痛吧？”谢灵来到床侧，附身看着纪雪憔悴的容颜，声音微微颤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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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的嘴唇苍白得没有一点血色，嘴角翘起不明显的弧度，能看出她是想笑的。可在听到谢灵沙哑的声音后，她的嘴角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，瞬间下扯，降到了一个要哭的弧度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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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的指尖温热，轻轻摩挲着那一会上一会下的嘴角，心口紧紧揪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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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感受着她指尖的动作，极慢地点了点头，很疼，是很疼。疼得她以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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