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…纪雪。”谢灵感觉浑身一麻，痛得她直不起腰，好像又被电击了似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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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木着脸走过去，掀开被子，酒红色的长裙上也黑了一大片，纪雪的右手正捂在小腹上，指缝里还在渗血，染得她原本白皙的手背上腥红一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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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怔怔地看着这荒诞的一幕，耳边传来扑通一声，不知道是什么声音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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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也不想知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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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只知道自己突然就跪到了纪雪的床前，她看着纪雪猛然放大的、沾了血的手背，耳边的嗡鸣声刺得她头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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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吞咽了一下，想要让自己通过这样的小动作缓解一下绷紧的神经，却适得其反，突地干呕连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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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捂住嘴巴，落下两行咸泪，终于在理智回笼的瞬间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，继而疯了一样地回头怒吼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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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爸！妈！叫救护车！纪雪流血了！佟阳！佟阳！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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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0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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救护车来得很快, 纪雪被带走的时候，嘴角还挂着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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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知道她不会死，但一想到她那冒血的伤口仍是觉得天要塌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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捅刀子的人已经被拖进了别墅, 谢灵跟着救护人员下楼的时候, 手上还沾着纪雪的鲜血,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，冷漠地看着被堵在角落里的人，带着沾染来的血腥气走了过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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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是谁？”谢灵的声音沙哑，大概因为刚才的嘶吼用了猛力伤到了声带，导致她再说话时，喉间又腥又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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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的人，却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一样，头也不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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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没有耐心再问第二遍, 也不在乎他会不会回应，弯腰就着他的衣裳抹干净了掌心的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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客厅里站满了人，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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