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向蓝看着身旁站着的人，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失态，奔涌的情绪也得到了一定程度的释放，理智渐渐回笼，她用桌边的纸巾沾去眼角的泪水，又厚着脸皮赖在纪雪的身旁，不肯挪位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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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便一直站着，纪雪蹙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，确定她是真的不肯走之后，主动起身打算从另一侧绕到对面的位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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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阿姨，请吧。”谢灵轻摇了下头，又一次对纪向蓝伸出手做了个“请”的手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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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向蓝低头擦着眼泪，原本还想装作看不见的，余光瞥到纪雪焦躁的脚部小动作，犹豫了一瞬，觉得还是不要惹小汤圆反感比较好，不舍地起身挪到了对面的位子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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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看她走了，似乎生怕她会反悔，迅速占掉了纪雪身旁的空位，甚至微微张腿，也顾不上雅不雅了，一点多余的空地都没让它露出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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目睹了一切的纪向蓝：“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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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心大，不会注意那些多余的目光，她平静地看着了两个都无心点菜的人，笑着招手唤来服务生，把她和纪雪要吃的点了，然后才打断了眼神狂热的纪向蓝，征求她的意见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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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向蓝太过兴奋，无心进食，摆摆手只要了一杯白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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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也不勉强，笑着对服务生点了点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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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被不请自来的纪向蓝看得浑身发毛，但想起自己昨天在谢灵跟前说过的豪言壮语，还是强行开了口：“跟我讲讲我……妈妈的事情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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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好。”纪向蓝闻言立即双手搭在桌沿，尽可能地向前倾身，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离对面的人更近一点，只是她的目光先是激动了一瞬，边又变得哀伤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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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早就在她们谁也不知道的地方，偷偷了解过了那个从二十年前就已经离开了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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杨舒环——纪雪的生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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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是个标准的江南女子，温婉恬静，好看得一点也不张扬，不是明艳夺目的那种，但温温柔柔的气质，相当动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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仔细比较起来，谢灵甚至觉得她长得和自家贺女士是同一种类型的美人儿，就是性格上差异比较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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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女士的那双眼睛更显机灵，而且她火爆的性子也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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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比如她现在的心思，要是让纪雪那已经不在的妈妈听了，肯定只是浅浅一笑，但让贺女士听了，可能她的耳朵就得转上个几圈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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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一边埋头吃东西，一边听着纪向蓝回忆过往，时不时还会低着头嗯一声，算是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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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看着纪向蓝笑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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