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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膜精华，然后把手边的夜用精华挤到掌心，均匀地涂到纪雪的脸上，确认都涂到了，才起身再一次离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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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现在没有什么特别的愿望，只想事无巨细地照顾好这个倔强的、早已偷偷潜入她心中最深处的向阳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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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日一早，天刚蒙蒙亮，谢灵坐在马桶上摆弄着手机给贺女士的微信发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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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女士是个相当自律的中年女人，睡觉的时候要么关机，要么会调成静音，然后把手机放在尽可能远的地方，总之绝对不可能让一块瓦片影响到她休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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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好在她有着早起的习惯，一般六点半就会准时醒来，然后开始梳洗打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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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多数的情况下，贺女士在家里都不会换上多么华丽的衣裳，但脸蛋一定是认真洗过、护理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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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算着时间把昨晚忘记说的话都说了，然后又找到自己顶头上司的微信，发了请假的消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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无论无何，今天纪雪要跟纪向蓝做亲子鉴定，她一定是要跟着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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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管他们去的地方有没有相熟的人，去的路上会有多么让人放心的人陪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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发过消息，谢灵又打着哈欠回到床上，将还没睡醒的人抱进怀里，再次昏昏睡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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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天光大亮，两人才同时醒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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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那边假也好请，不过是一声招呼的事情，但热衷于搬砖挣钱的纪雪还是和楚珊保证了，自己会在午饭后赶回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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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没有干涉她的决定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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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向蓝到的尤其早，纪雪再见她时就冷静多了，她礼貌地问了声好，才随着领路的小护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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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像个守护公主的骑士一般全程跟随，导致纪向蓝的主动示好的言语中总是夹杂着一丝丝的客气和虚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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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雪来的路上做足了准备，但还是被她这样热情到夸张的、审问式的关心搞得没了耐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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谢灵感受到纪雪抓着自己手腕的力度在逐渐加重，及时起身，带着纪雪告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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仍留在原地的纪向蓝望着纪雪的背影，脸色总算比昨天好看一些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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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在她看来，今天的鉴定都多余做，那个孩子的眼睛和她妈妈的太像了，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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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过既然孩子想，那就做，她愿意配合。别说小小的一管血，哪怕抽干她都甘之如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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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些年，她活得很痛苦，她明白自己对她们母女是有亏欠的，所以她不敢轻易地去死，去见那个她想了二十年的妻子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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