烧过了,残留着一团兀自烧得火红的火炭。炉子下面先放干草树叶和细一些的树枝,把火炭一放进去,赶紧再把卷成一团的草捆子放在上面,盖上炉盖。一会儿工夫就听见火轰隆隆的着起来了。轰隆隆的着火声,是如今他们耳中最美妙的声音。意味着温暖,成功,不用再重来一次,不用趴在炉子下面吹火,煽火,用尽一切办法让它能着起来。老夫人说是风向的原因,所以有的时候炉子就好着,有的时候费尽力气,可炉子还是半死不活的,怎么也着不旺。
应皇子把裹得紧紧的小丸子抱出来,塞进老夫人的被子里。老夫人忙把小丸子搂好了,跟他一声一递的哦哦啊啊的说着话。对于生炉子,应皇子还没有皇妃的经验多。所以,看着皇妃她们熏的直咳嗽,可炉子还是直冒烟,看不见一点火星。应皇子便去找撒子,让他来帮忙。
“不用看,这一夜雪下的,柴草都被浸的潮了,任谁也点不着。”撒子也正在那屋生炉子,被熏得两眼通红,泪汪汪的说道。
“这可怎么是好?”应皇子一听万能的撒子也没有办法,着急的说道。
“要不把我们睡的干草抽出来一些,先点着炉子再说?”大麻花冻得清涕直流,筒着袖子说道。
“点着之后怎么办?草捆子都是潮的,光靠屋里这点干草,能烧到几时?若还是引不着炉子,那这一夜光板床睡下来,非冻挺了不可。”撒子道。
“那可怎么办?”大麻花急道。
“先不用管炉子。”撒子穿好棉袄,在腰上系了一根绳子,把棉袄搂的紧紧的,说道,“先赶紧把院子扫出来,把柴草晾出来,否则只会越来越潮。”
“可雪还下着呢,扫了岂不是白扫?”大麻花道。
“先扫了再说!”撒子火了,吼道。
没火,不只是意味着寒冷,还意味着连一口热水都喝不到,更别说吃饭了。所有人都是饿着肚子,就只跟小丸子和老夫人喝了一些羊奶。撒子把院子扫了又扫,可院子里还是白茫茫的一片,除了屋子,院子里再无一处有遮挡的地方。马,羊,都站在雪地里,踢踢踏踏的走动着,鼻间喷吐着道道白气。
“把那两只母羊牵回屋里,要不非冻死不可。”撒子指挥着大麻花。
“那小羊羔呢?”大麻花问。
撒子看了看咩咩直叫的小羊羔,有些不忍心,说道:“把它也牵回屋里吧,只是跟母羊分开来。给它丢些草,它吃就吃,不吃就随它去。”
这只小羊羔也是在林子里抓到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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