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个平常闲逸惯了的世外高手,平常不喜俗务,自然不会将人世间勾心斗角,为争权夺利,互相之间倾轧杀伐的心机谋略讲给平儿。此刻平儿听完德施之言,惊诧万分,感慨道:“世事果真艰难。我只记得,许多年前,我在洪水之中漂荡。还记得我幼时吃不饱饭,饿的走不动路。我哥哥也是饿的前胸贴后背,但他将腰带拼命勒紧,这样可以减轻饥饿之感。即便他饿到那个份儿上,我哥哥却始终将我背着,不曾将我放下。我不知道我的家乡在何处,但我知道我父母从来勤俭,与世无争,却遭横祸,无人管顾。而如今我与师父在日月山中,也是与世无争,只求安宁。无奈这世事纷扰,如潮如浪,如今日月山被西夏占了,往来中原之路被黄河门断了,竟几乎容身之地!而这些只是因为什么小王爷赵小锡的野心而已!”
德施冷笑一声:“世间豪杰多矣!英雄行事,岂能是常理揣测?譬如我自杞部,我为了一统自杞,死了二位兄长,一个弟弟。三十六部攻击共计死了万余,多数都是被各部裹挟的族众。但为了得偿所愿,便是再死伤万人,更有何妨?”
平儿诘道:“为你德施大头领一人之野心,死伤如此之多,那又何必?”
德施双目放光,圆睁道:“若不一统,则各部连年互相争斗,数十年来死伤更不知多少?若不一统,各部独自经营,势单力薄,被大理国,以及你大宋压迫蚕食,更只有卑微俯首,我自杞各部的汉子哪里还有男儿气概?个中道理,一时对你难以言透。”
安广全一身的绝艺,盖世无双,此时也感慨道:“我安广全一生未婚,无有子嗣。年轻时一心成名江湖,横行天下。从三十岁上自谓艺成,下山而去,独来独往,我所救之正义之人多矣,我所杀罪大恶极之人亦多矣。几十年过去,很多小字辈都已扯上大旗,创下门派。而我安广全六十五岁以后,收了平儿为徒,便回到世代居住的日月山中,想着再教上几个弟子,从此自由自在无忧无虑,图个逍遥快活。便如德施头领所言,可如今面对黄河门和西夏人强占日月山,我门人弟子,势单力薄,纵我一人即便是杀他个千百人,也终是眼睁睁无能为力。就连我世代相传的日月派,如今这‘日月派’的名头都被西夏人抢去,唤作什么日月教。我时年已八十三岁,竟还要舍了一世的名声,向普渡行胁迫之事,去拼那武圣的位置,思谋重夺日月山。”言毕叹息一声。
平儿道:“师父您老人家不必叹息,徒儿定会光大我日月派!”
安广全欣慰道:“老夫有平儿为徒,此生也算少些遗憾。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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